写在前:我从1990年开始做保姆,这27年里,除了不到两年当出纳外,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保姆。其实,当保姆不容易,对雇主来说也不容易。保姆和雇主之间有很多话要说。有些事情如果保姆不告诉你,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。现在很多雇主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,但监控只能看到保姆的行为,却看不到保姆的内心。
1990年,我高中毕业,但没有考上大学,家里也没钱让我复读。村里很多年轻人都在城里打工,我也想请村里早走的人帮我找份工作。当我在照顾人的时候,村里的一个在城里当高官的三叔回来了,说他正在找一个住家保姆,问我是否愿意。
保姆和雇主不得不说的:我的保姆岁月(1)
说实话,我很不愿意,因为保姆在当时是一个非常低级的工作。如果能做点别的事的话,没有人会愿意当保姆。但三叔却答应了一个好处:如果我表现好,他就帮我办户口。到城里申请户口是当时很多农村年轻人的梦想,村里也确实有一些人因为在城里给高官当保姆而获得了户口。
我有点感动,父母也劝我去,说我三叔虽然是高官,但待人很好,村里人都对他评价很高,所以他肯定不会去。如果我去了,就对我不好。
这时,我带着正在找工作的表弟回来了。她听说后,还劝我去三叔家当保姆。我的表弟比我大五岁。她也高中毕业,在一家服装厂做缝纫工。虽然她的工作不好,但她是那种肯学习、肯思考的人。五年来,她在工作坊里听了很多,对这座城市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。
表弟说我们农村人很难做出好事。城里人初中毕业可能不如你,但是通过关系可以做监护人之类的事情,但农村人没有这个。可能的。而且,她听车间里的姐姐们说,官员们一般都不会亏待保姆的。年轻保姆只要表现好,大多数工作四五年后就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。
表姐还告诉了我很多她听到的我无法想象的事情。比如说,到你三叔家来了,你怎么称呼?
作为一个单纯的农村姑娘,我怎么会想到有这样的事呢?请问,要不要听三叔的号召?声音比三叔大的,声音比三叔小?
表弟摇摇头说,你得仔细观察,才能看出客人是谁。这是一个官员。称他为酋长是不会错的。如果您是商人,请致电您的老师或先生。
吓得我当时就放弃了。称呼我太麻烦了,而且给高官当保姆也不容易,所以我还是没有去。
表弟说,做任何事都不容易,尤其是住在农村,到了城市就更难了。毕竟去三叔家就是一个村子。再说了,三叔脾气很好,不会为难你的。
我一想就对了。我们村里有很多人出去了,在外面待不下去,然后又回来了。看来做什么事情确实不容易,于是我就跟着三叔到了他家,开始了我的保姆生涯。
三叔一家人真好。三叔虽然不是城里最大的官,但是权力很大。三姨是城里人,但她待人也很好。她在图书馆工作。认识我后,她看到我喜欢读书,就给了我一张借书卡。她让我休息的时候去图书馆看书,或者帮我带回我想看的书。今天我能坐在电脑旁写下这些文字,我第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她。在她家的那些年,虽然不敢说读了很多书,但是读了很多经典,对我帮助很大。
三叔有一个儿子,我叫他哥哥。他是一名警察,非常英俊,而且实力强大。虽然还没有结婚,但他不常在家,平时住在公安局。
刚到三叔家的时候,弟弟正在谈恋爱,但是他找的女朋友,他三叔和三婶都不喜欢。我隐约听说我哥哥的女朋友是一名医生。她的父母是最早“出海”的人,家里也相当富裕。不明白三叔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。他希望儿子找个什么样的老婆?
我在三叔家住得小心翼翼,生怕有客人到他家来。我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是一位导演。当我还在思考该叫他什么的时候,三叔介绍我叫小满(我在家乡的昵称)。这是张主任。我赶紧跟张主任打了招呼。三叔对张主任说,这是我老家的侄女,她来帮我的。张主任也微笑着跟我打招呼。
我非常感谢我的三叔。虽然张主任知道我是来当保姆的,但三叔却说我是来“帮忙”的。这简单的一句话,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,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三叔在村里这么受人爱戴。我决心要在三叔家努力工作,以报答三叔,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。
后来有客人来了,三叔一般都会介绍给我,所以我就不那么紧张了。心里演练过多次的倒茶、倒水的过程变得更加轻松,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颤抖了。当然,也有三叔没有介绍的客人。我发现三叔的脸色不太好,心想,这个人要么是来向三叔求助的,要么是三叔不喜欢的人。所以客人落座后,我在奉茶时只说“请”。简单,既不得罪客人,也不丢面子。我看到三叔很满意的看着我,我知道我做对了。
客人一坐下就开始抱怨。我躲在房间里,仔细地听着。原来是儿子犯了错误,单位要处理。他来找三叔求情。三叔说这是不求饶就处理不了的事情,然后请了茶。这明显是为了送行客人,但客人们还是叽叽喳喳的。我听着他真的喝茶。
三叔是个善良的人,不能做任何赶走客人的事情,所以我就出去给他们倒茶。我半蹲在他身边,等着他给杯子续水。客人喝完酒后,我会续杯。后来客人大概发现了问题,不可置信地离开了。俏端姐